寫人的作文可憐的河
篇一:寫人的作文
寫人的作文 表弟 他出現在我眼前,是在新年的時候,舅舅一傢人來我傢拜年。還有外公外婆,以及那個我們全傢都很“討厭”的舅媽。其實我根本不討厭她,因為她給我錢讓我去買羽毛球,還買雪糕給我和姐姐吃。但是不知怎的,外婆討厭她,說瞭她很多的不好,於是我便聽瞭大人的話,不跟她好瞭。她來的時候我便看到瞭表弟,他躲在眾人之間,瘦瘦矮矮的。他有禮貌地叫瞭我爸我媽“姑丈”“姑媽”,然後就噤瞭聲,沉默在他那個世界裡。 表弟的父母——舅舅舅媽關系很不好,還鬧過離婚。也許是因為這個原因,表弟沒有一個像我一樣快樂的童年。我那時待在外婆傢,表弟有時候會來傢裡玩。有一天我們一起玩,我突然看到他手臂上的傷痕,一條條紅色的傷口腫瞭起來,分佈在手腕的周圍,形成瞭手臂上的“溝壑”。我當時又驚訝又可憐他,拿起他的手腕細細端詳:“呀!這都是舅媽打的嗎?”他面無表情地應著,然後把手從我的手中掙脫開,繼續玩他的遊戲。有一次睡覺時我問外婆為什麼會這樣,外婆幽幽地、極其鎮定地說:“都是他父母打的,唉。”我沒有再多說什麼,抱緊外婆的手臂睡著瞭。 7歲上完瞭幼兒園,我回達濠讀瞭。此後的7年裡,我很少見到表弟,隻在偶爾的傢庭聚會中才能看到他的身影。我們都長大瞭,各自擁有瞭自己的生活。其實我有些無奈,有些東西本來是在一起的,就因為社會與現實而分隔開瞭,彼此的兩個世界不會再有交集,然後距離便被慢慢拉遠,直至模糊。 12歲還是11歲那年,我們全傢人到外婆傢去做客。剛好表弟他們一傢也在。夏天的夜晚十分燥熱,大傢都到外面乘涼。當表弟搬瞭把椅子坐到我前面時,也許是青春期的暴躁,我突然討厭起他那副鄉下人的樣子。於是當他準備坐下時,我轟的一下,雙手搬起椅子坐向另一個方向,洋洋得意地蹺起二郎腿。他沒有說話,隻是靜靜地坐在那裡,不出聲。於是我便油然而生一股更為強烈的得意,為我的強勢而得意,為他的懦弱和屈服而得意。 不知道誰提出玩個遊戲,於是我們便商量著玩賽跑。“開始!”我的親弟弟喊瞭一聲。於是我便撒開腿跑瞭起來,開始我當然跑第一,那股邪惡的自豪感也飛快滋長,許是過於大意,我摔瞭一跤,腿似乎有點兒輕輕的擦傷。我不禁咒罵瞭一句,隻能坐在那裡等著他們跑過。這時,表弟跑過我身邊,突然用手輕輕拍瞭一下我的頭,然後便徑直跑過去。失敗的我就如頭上冒著烈火的獅子一般發瘋瞭:他真可惡,他是嘲笑我的弱?鄙視我?譏諷我摔倒瞭?那些怨氣頓時快將我氣得爆炸瞭。當他們返回時,我一個趔趄站瞭起來,直沖上去,朝表弟的胸口就打過去,一拳又一拳,越用力越覺得可以解心頭之恨。手不夠用,連腳也加上去,踢他的腿,一下,又一下,我絲毫不考慮後果,我把心裡那些恨,一同化成拳頭和腳掌朝他的肩膀和小腿直擊過去。他表情有些驚訝,卻沒有出聲。我一直沒停手,“你神經病啊,叫你拍我的頭!叫你拍我的頭!”“你拍啊!你給我拍啊!”他好像被這雨點似的拳打腳踢嚇到瞭,微微張大瞭嘴巴,眼睛死死地盯著我,沒發出一點兒聲音。打完瞭,解氣瞭,我轉身便走,自顧自地展示我的高傲和“自豪”,把被羞辱的他丟在鄉村人傢的門前。 事後我們都沒有提起過這件事,現在的我想起這件事情來,好想給自己一個巴掌,不,是很多個,好抹平那天的暴力。我知道,那些雨點似的打擊根本無法從我們的心裡消失。他沒告訴舅媽這件事,難道他習慣瞭傷痛嗎?難道他習慣瞭別人的拳打腳踢,習慣瞭別人的唾棄嗎?他讓我終日活在內疚和負罪的泥沼裡。我想我終於理解瞭《風箏》裡的魯迅先生,他和我的童年一樣粗暴無禮,還有事後的後悔和苦痛,然而他還能得到寬慰,我卻不能。 漸漸的,我發覺時間真的錯開瞭我們。他慢慢走上瞭那種我不想走、不願意走、不會走的道路,他漸漸變得狡猾、盲目、懶惰,他還偷瞭我傢的錢,舅媽打電話向我媽媽道歉。 我想我是可憐他的,他也許將中途輟學,打工養傢,成為那個貧窮村落裡普普通通的一員。隻是我不甘心,我不甘心他的墮落,那不是他的錯,也許是因為他的傢庭和那些悲哀的經歷。 我更恨我自己。我也可能是逼迫他走上那條道路的其中的一員。 點評 看著表弟慢慢走上瞭歧路,黃凱雲的心裡是痛,是悔,是深深的自責。然而,這股澎湃的感情沖擊到心靈的出口時,卻凝固成瞭靜水無聲。黃凱雲的情感表達方式是克制的,表弟手臂上的傷痕,表弟被“我”